“媒體介入后，對我們的生活確實產(chǎn)生了一定的影響，但這些影響都是好的�！崩钣癯商寡�，此前和馬玉琴外出演出歌舞幾乎都是無償?shù)模?jīng)過媒體報道后，上了電視的他們好象一下子成了“明星”，凌海周邊縣的鄉(xiāng)村都爭相邀請這對老妻少夫前往演出，且對他們支付一定的“出場費”。
9年前，錦州凌海市閆家鎮(zhèn)川條村59歲的老太太馬玉琴和27歲的小伙李玉成戀愛了，遭遇雙方家人強(qiáng)烈反對，他們逃出來，自建了簡陋小房開始同居。9年后的今天，這對年齡相差32歲的愛侶開始受到媒體關(guān)注，本報特派記者本月23日奔赴錦州凌海市，走進(jìn)了他們的生活。
在兩人講述完9年來的甜蜜情史，記者著手寫稿時，得知，聽這段深情講述是要需要付費的。
秧歌為媒戀九年
談?wù)鎼垤t腆
本月23日中午，記者從凌海市區(qū)趕到30公里外的川條村找到68歲的老妻馬玉琴時，滿臉皺紋的她正在門前曬衣服。她的身后是一棟獨立且簡陋的水泥平房。“這就是我和玉成的家。”馬一邊說著，一邊招呼記者進(jìn)屋。這時，一個高個頭，體格壯實的小伙聞訊從屋內(nèi)走出，馬玉琴指著他說：“我男人李玉成�！�
平房內(nèi)低矮又雜亂。總共不足10平方米的地方被簡單地劃分出了廚房和臥室。一臺老式收錄機(jī)和一口陳舊的大木箱是他們最貴重的物什，當(dāng)然，還有臥室入口墻上那一幅框著兩人甜蜜笑容的婚紗照。坐在這張在他們看來異常珍貴的照片前，馬玉琴和李玉成向記者講述了他們從1997年至今的9年間，這段在他人眼中，特殊、甚至還有些離奇的情事。
講述9年情事
“是大秧歌給我們作了媒”
“我們是一個村的，兩家也隔得不遠(yuǎn)，但真正的彼此認(rèn)識，是在那次演出之后。”馬玉琴回憶道，1996年，村里創(chuàng)建秧歌隊組織文藝活動，向來愛唱歌跳舞的她加入了，在這支以老年人為主的隊伍里，她意外看到一名年輕的小伙。更讓她意外的是，小伙子不僅歌唱得出色，秧歌也扭得像模像樣。這個小伙，就是當(dāng)年不過27歲的李玉成。
由于兩人表現(xiàn)出眾，很快被村民們推為主角，安排對唱歌曲《母親》和擔(dān)當(dāng)秧歌領(lǐng)跳。從此，馬玉琴和李玉成開始頻繁接觸。起初，兩人只是針對娛樂表演的話題進(jìn)行探討和交流，沒想到，他們在編曲排舞方面的很多意見和想法都相當(dāng)一致，這種默契讓他們越走越近。接觸中，雙方漸漸開始涉及一些題外話。很快，村里組織的文藝表演結(jié)束了,兩人難分難舍。“最先我只是覺得，這個老太太很特別，居然和我有那么多的共同語言，沒想到后來還真的喜歡上了她�！痹隈R玉琴講述過程中，一旁的李玉成很少說話，只是不停地笑，偶爾也插上一兩句嘴。
那個時候，李玉成剛與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對象“拉爆”，原因是對方對文藝活動一竅不通，雙方缺乏交流；而59歲的馬玉琴則為病亡的前夫守寡了十多年。村里的好事之人看出了兩人都有朝那方面發(fā)展的意思，便私底下給他們作了個媒，馬李二人一拍即合，正式確立了戀愛關(guān)系。
遭遇家人白眼
老妻少夫自建房屋同居
“這件事無論如何也瞞不過去�！崩钣癯烧f，雖然當(dāng)年二人眼眉傳情，村里很多人都看在眼里，但當(dāng)兩人真正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示人時，大家看他們的神情，儼然像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對怪物。
他們不敢親口將此事對家人公開，商量著找來了當(dāng)初牽線的村民，把他們的戀愛關(guān)系上報到大隊，讓村領(lǐng)導(dǎo)給李家雙親和馬玉琴的倆兒子“通報”。但即便是這樣，馬李二人也沒能如愿換來親人的支持，相反，雙方家人反對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�！澳氵�算是個黃花大小伙，再怎么不害臊，也不能找個媽來當(dāng)媳婦！”李家父母對兒子愛上老太婆的事早已有所耳聞，但讓他們震驚和難以接受的是，兒子居然是認(rèn)真的！而馬家方面，38歲的大兒子本來就因為自己娶妻時太過寒酸，一直對母親馬玉琴心懷埋怨，兩人多年來關(guān)系一直僵持，再聞年過半百的母親找了一個比自己還小十多歲的后爸，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，干脆連話都不和母親說了。馬家23歲的小兒子態(tài)度也同樣堅決，他還提前將馬玉琴的戶口薄偷偷藏起來，避免她跑出去，和李玉成私自登記成家。
“我又沒犯法，我就是喜歡他，每天都要看到他！”即使遭遇家人白眼甚至唾罵，性格豪放的馬玉琴沒有害怕，仍舊天天到150米以外的李家邀約李玉成外出唱歌扭秧歌。而李同時也向馬玉琴表示了自己的決心：“你不放棄，我就堅決不放棄�！庇谑�，兩人白天在家務(wù)農(nóng)，和家人爭吵理論，晚上就出來唱唱跳跳，互傾心事。
這樣的生活維持了一年。1997年春，仍然沒有說動家人，自覺戀愛關(guān)系已經(jīng)成熟的馬玉琴和李玉成，作出一個驚人決定：搬出來一起住。于是，兩手空空的兩人四處借磚要瓦，終于在川條村村口那條鄉(xiāng)間公路旁，建起了一間屬于兩人的家，正式開始了他們的同居生活。
喊男友母親“媽”
少夫家人接受了“老兒媳”
9年過去了，回首當(dāng)初往事，68歲的馬玉琴能詳細(xì)地說出每一個與李玉成交往的細(xì)節(jié)，采訪過程中，很少說話的李有時候剛對記者說上一兩句，馬就會將他打斷：“錯了錯了，哎呀你又說錯了……”9年間，兩人一概不聞閑言碎語，就依靠李玉成的6畝地，和到村里村外撿一些廢棄的塑料瓶等物品賣到收購站過日子，收入不多，偶爾吃頓肉，生活倒也過得清閑。
1999年，兩人親手砌成不到兩年的小平房因灶坑莫名起火，被燃成灰燼。無家可歸的馬玉琴和李玉成仍然拒絕回到各自的老家，又挨家挨戶找到好心的鄰居借上材料和工具，重建了現(xiàn)在這兩間水泥房�！吧钐щy了，我到今天都無法想象，我們是怎么走過來的�！碧岬�7年前的那場大火，李玉成表情很痛苦，馬玉琴告訴記者，這個痛苦不僅僅是心疼那間屋子，還有男友李玉成為了壘上一張像樣的炕，鬼使神差地去偷拿田里的廢棄電線桿，被送到看守所勞教9個半月的難堪事�！八蛔チ耍业男睦镆部樟�，就盼著一個月能去瞧他一次，連秧歌也不去扭了。”在李勞教期間，馬玉琴經(jīng)常去看望李玉成的父母，并稱李70歲的母親“媽”，最初聽到這樣的稱呼，李母完全不能接受：“我才比你大2歲，你叫我媽不是寒磣我嗎！”馬玉琴堅持這樣叫，李母無奈中也懶得再反對，時間長了，李家二老李竟也接受了馬玉琴這個皺紋比他們還要明顯的“老兒媳婦”。但馬的兩個兒子還是始終無法對此事釋懷，帶著孩子及孫子經(jīng)常從母親和李玉成的小房面前過，也從來不打聲招呼，至今如此。
馬玉琴講述這些時，不斷有村民涌進(jìn)小平房，笑著對記者說：“9年不容易啊，他們現(xiàn)在挺幸福�！�
自稱感情挺好
即將告別同居近日完婚
采訪中，李玉成手機(jī)響了，是相鄰的新站村邀請兩人晚上過去扭秧歌，兩人答應(yīng)下來�！安还茉趺礃�，也總算走到今天了�！崩钣癯烧f，兩人戀愛并同住一屋已經(jīng)9年，但受到媒體的關(guān)注也只是在近一兩年。據(jù)他們二人介紹，到目前為止，他們已經(jīng)先后接受了省內(nèi)外10多家媒體的采訪，“媒體介入后，對我們的生活確實產(chǎn)生了一定的影響，但這些影響都是好的�！崩钣癯商寡�，此前和馬玉琴外出演出歌舞幾乎都是無償?shù)模?jīng)過媒體報道后，上了電視的他們好象一下子成了“明星”，凌海周邊縣的鄉(xiāng)村都爭相邀請這對老妻少夫前往演出，且對他們支付一定的“出場費”。
“這就是遼寧一家電視臺專門來為我們拍的。”指著墻上的婚紗照，馬玉琴興奮地說這一輩子都沒有穿過這么白這么好看的衣服，在她的眼中，有了這張照片，他和李玉成就是真正的夫妻了。“我的戶口薄在兒子那里一直不肯拿出來，身份證也在大火中沒了，但是我們一樣可以結(jié)婚�！眱扇朔Q，錦州婦聯(lián)和凌海婦聯(lián)在聽說他們的事后，主動幫他們登記結(jié)婚，“用不了幾天，他們就會把結(jié)婚證送到我們家！”
隨后，記者趕回凌海，向當(dāng)?shù)貗D聯(lián)求證此事時，婦聯(lián)王主席否定了馬玉琴和李玉成的說法：“我們從來沒有介入過他倆的事。”王主席稱。同時，記者聯(lián)系上了凌海市民政局社會事務(wù)科的王科長，他告訴記者，任何人登記結(jié)婚，都必須出示本人戶口薄或身份證，否則，法律將不承認(rèn)兩人的婚姻關(guān)系�！叭绻麄儗⑦@兩樣?xùn)|西丟失了，可以到戶口所在地的派出所開具身份證明，同樣也可以辦理結(jié)婚�！蓖蹩崎L稱，他們隨時歡迎馬玉琴和李玉成這對老妻少夫到婚姻登記處。
對于凌海婦聯(lián)的說法，馬李二人沒有給予記者正面回答，馬玉琴對此還稍顯激動：“反正我們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，你看，連婚紗照都拍了，我們早就是合法夫妻了！”
“有償”扭秧歌
追要“采訪”
少夫深夜索要800元采訪費
耳聞馬玉琴和李玉成家境貧困，記者采訪前特地為兩口子購買了一些禮物。但采訪結(jié)束后，少夫李玉成電話向記者索要700--800元采訪費一舉，是記者始料未及的。用李的話說，他們需要這筆錢來維持生計。
受邀扭秧歌要求“有償”
23日下午5時，記者應(yīng)邀與馬李二人一同前往距離凌海15公里的新站村，觀看他們扭大秧歌。但當(dāng)一行人驅(qū)車來到新站村時，對方突然改變事先談好的價錢，馬玉琴拿起裝著演出服和化妝品的大布包轉(zhuǎn)身就走，李玉成也一臉不快地趕了出來�！艾F(xiàn)在怎么辦？”兩人一合計，決定從新站轉(zhuǎn)車去凌海市區(qū)，找到廣場上的秧歌隊聯(lián)系加入表演。
馬玉琴和李玉成剛在凌海下車，就有不少群眾圍過來�！皢�，這是川條的那對老妻少夫吧？”馬李二人艱難地走在人群中，向他們微笑點頭�！拔覀兞�(xí)慣了，比這人更多的時候都有，你不要太緊張。”李玉成一邊對記者說著，一邊拿下馬玉琴肩頭上的包，快步走向距離車站不遠(yuǎn)的中心廣場——那里至少有兩支秧歌隊伍正在樂隊的現(xiàn)場伴奏下演出。馬玉琴和李玉成還未走近廣場，秧歌隊伍里就鉆出來了一個綠衣中年婦女，她跑到兩人跟前：“怎么這些天都沒來？”馬玉琴笑了：“去沈陽接受采訪去了。”說著，她拉著對方，走到一個圍觀人相對較少的轉(zhuǎn)角處低聲說話�！八フ劻�，談完應(yīng)該就可以演�！崩钣癯稍捯魟偮�，馬就回來了，招呼男友立即換衣服準(zhǔn)備上臺。記者詢問價格最終談成多少，馬沒有回答。這時的人越聚越多，兩個廣場上的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全圍了上來，大家告訴記者，他們都是沖著馬玉琴和李玉成這對老妻少夫來的，“早就聽說有個老太太和比她小老多的小伙搞對象，來看看稀奇。”
馬李二人被人群圍得脫不開身。他們只好現(xiàn)場換裝。幾分鐘后，身著水藍(lán)色緞面繡花衣褲，頭戴金色小花冠的馬玉琴手牽同樣一身光鮮亮麗大黃袍的李玉成，走入了長長的秧歌隊伍，頓時，人群中傳來笑聲一片。隨著第一聲鑼鼓的敲響，馬李二人開始了領(lǐng)隊舞動，在整個龐大的秧歌隊中，裝扮耀眼的他們無疑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。也許正是因為這樣，馬玉琴在舞動中特別地賣力和投入，從她的輕巧的舞姿和看出，她似乎已拋掉了在新站村被人爽約的不快。而相對內(nèi)向的李玉成也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，動動跳跳間，盡顯興奮和活力，面對記者的鏡頭，他一會一把摟住女友馬玉琴的腰，一會讓其騎到肩上扇扇子……表演中，兩人幾乎一直都在對望，雙目傳情間，又引來周圍人一陣接一陣的叫好聲和笑聲。
半個小時后，已是晚上8時30分，渾身是汗的馬玉琴和李玉成走出隊伍，宣告當(dāng)晚表演結(jié)束。
向記者索錢以“維持生計”
回川條村已經(jīng)沒有公交車了，記者提出雇車送兩人回家。累壞了的馬玉琴一口答應(yīng)下來，但李玉成卻面帶猶豫稱不急不急，要請記者留下與他們一起吃飯，順便聊一聊。這時，人群并未散開，相反越圍越多，記者讓馬李兩口子離開人群，找個地方卸裝，然后再說其他。隨后，記者留下聯(lián)系方式，先行擠出人群離開。
十幾分鐘后，李玉成給記者打來電話：“你這人怎么辦事的？怎么能自己先跑了，說給我們雇車也不雇，我們還得自己掏錢打車回家嗎？”記者向其解釋“逃跑”是因為人太多，只要他們將一切打理好了，就會雇車送他們走，這樣一說李玉成才稍微“息怒”，要記者立即打車到廣場接他們。
記者前往，但李玉成仍面帶不悅。上車后，他要求和記者同行的一位凌海的朋友下車，要單獨和記者“說幾句”。但路邊行人不知何時認(rèn)出了馬玉琴和李玉成，立即又將整個出租車圍得水泄不通。他們將手伸進(jìn)車內(nèi)搖下車窗，將頭紛紛伸進(jìn)來，一個勁地想聽清楚記者和馬李二人的對話。見此情況，李放棄了原本想要和記者“單獨聊一聊”的打算，讓記者付過車費后，和馬玉琴離開了凌海。
“我們回到家了。”當(dāng)天晚上11時左右，李玉成再次聯(lián)系上記者，說了一些對記者前來采訪表示感謝的話后，他開始變得支支吾吾：“你也看見了，其實我們的生活真的很困難。”李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向記者說起了他在此前接受10余家媒體時，所獲得的一些優(yōu)待，“他們到我們家來采訪，或者是請我們出去采訪，都會有一定的誤工勞費的……當(dāng)然，那些都是媒體自愿的，他們看出來了，我們過得很困難�！庇浾咦尷钣癯捎惺裁匆罂梢灾闭f，他才緩緩說道：“你寫我們的故事，把它弄到報紙上去，也無非是為了報紙賣得好，這說到底也是一個經(jīng)濟(jì)收入問題，從這個收入中拿出個500來塊的，我想應(yīng)該是個小問題�！闭f完這些，李讓記者“看著給”，記者表示不懂這行規(guī)矩?zé)o法估價，李沉默了幾秒后，說：“以前采訪過我們的媒體一般都是給的700--800元左右，所以……”
記者提出需向報社請示，次日才能給他答復(fù)，李一口同意：“大妹子，麻煩你了�！北驹�24日早上7點30分，李的來電響起：“向報社匯報了嗎？你什么時候才能過來？”
少夫為接受采訪欲請經(jīng)紀(jì)人？
在8月23日的全程采訪中，還有一位凌海男子一直跟隨在馬李二人身邊，據(jù)他自己介紹，他只是一名對老妻少夫事件的知情者，有空的時候也會幫忙聯(lián)系一些媒體前來采訪，幫二人一個小忙。但馬玉琴卻私下告訴記者，這名男子此前和他們素不相識，跟媒體報過幾回料后，他主動向兩口子自薦當(dāng)他們的“經(jīng)紀(jì)人”，負(fù)責(zé)接待媒體接觸并為二人安排采訪事宜。當(dāng)記者問及目前他們是否真的需要一個經(jīng)紀(jì)人時，李玉成稱要看情況，“如果要請，也得請一個對我們有利的人�！�
68歲老妻人前愛當(dāng)"明星"
在馬玉琴和李玉成兩人趕赴新站村，因價錢問題而取消演出，又轉(zhuǎn)而到凌海尋找演出機(jī)會的途中，負(fù)責(zé)拉他們和記者一行人的三輪車司機(jī)要價20元。凌海男子當(dāng)即反駁稱只能給15元，司機(jī)拒絕，讓所有人到前方車站下車。“你知不知道你車上拉的都是些什么人？這里呀，除了記者，就是上過電視的演員！”凌海男子的一番話，讓馬玉琴老太太也附和起來：“這有拍照錄像的人，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把你連車帶人拍進(jìn)電視了，別人想還辦不到！”司機(jī)向他們一打聽，突然對這對老妻少夫有了印象，立即同意了只付15元也給拉到凌海市區(qū)。
南北兩對老妻少夫
無獨有偶，重慶 [專題：重慶遭受特大旱災(zāi)]
大足縣也曾出現(xiàn)過一對老妻少夫，為全國媒體所關(guān)注，記者此前在重慶一家媒體工作時，曾對重慶大足縣那對老妻少夫作過系列報道。
重慶老妻少夫資料：
·劉孫權(quán)，女，68歲，重慶大足縣某小學(xué)退休教師，熱愛打年逍(一種戶外活動)，2002年與比自己小34歲的男子黃高學(xué)相識并相戀。
·黃高學(xué)，男，34歲，重慶大足縣無業(yè)人員，從2002年一天偶遇劉孫權(quán)后，便對這個68歲的老太太情有獨鐘，以堅持每天一封的情書攻勢，打動了劉老太芳心。
戀愛方式：離家到縣城租房同居4年。
感情經(jīng)歷：兩人2002年從彼此家中出來到大足縣城同居，以擺地攤為生。不久后，兩人承受不了輿論壓力，感情淡薄幾欲分手，但卻為了收取一定數(shù)量的采訪費用，而頻頻接受全國媒體采訪，且在鏡頭前大作恩愛狀。記者曾深入采訪其二人的家人和鄰居，得到的結(jié)論卻是：兩人很久以來都是一種互惠互利的“生意伙伴”關(guān)系，為了獲取更多的利益，老妻劉孫權(quán)竟然還在全國范圍內(nèi)幫助其男友黃高學(xué)征“家境富�！钡呐�，來“接替”自己。
錦州老妻少夫資料：
·馬玉琴，女，68歲，凌海市川條村村民，9年前的一場文藝表演，讓她對同樣熱愛扭秧歌的36歲的小伙李玉成產(chǎn)生好感。
·李玉成，男，36歲，凌海市川條村村民，和馬玉琴在一起是覺得兩人有豐富的共同語言。
戀愛方式：在村里自修平房同居9年。
感情經(jīng)歷：記者在錦州凌海采訪馬玉琴和李玉成這對老妻少夫的時候，他們極力表現(xiàn)出真心相愛的感覺。但他們也稱：家境貧寒，要求媒體采訪后付費，改善生活，維持生計。本報特派記者
程果 文
采訪后記
本身就讓人滿腹疑云的老妻少夫事件，在與金錢沾染上了一定關(guān)系后，又將會變成一個什么樣子？這是記者在23號深夜接到少夫李玉成索要采訪費的電話后，一直苦于思考的一個問題。
重慶老妻少夫劉孫權(quán)和黃高學(xué)幾個月前在記者面前互揭老底的情形至今在腦中揮之不去——他們正是因為采訪費用的分配不均，而漸漸地怨恨和嫌棄對方，從一開始的密不可分，演變成了最純粹的“生意伙伴”。如今，錦州的馬玉琴和李玉成竟也步上了這個后塵——雖然他們的理由是“我們太窮了，錢是拿來維持生計的”，雖然他們目前還并未為為數(shù)不多的幾筆采訪費發(fā)生過爭吵……
維持生計，我其實很愿意去相信李玉成的話，因為在一言一行中，他們都表現(xiàn)出了對彼此的愛。我也愿意相信，他們的確是被生活所迫，才讓二人得靠出售自己的感情故事獲取利益。但是，這是個可怕的舉動，因為世界上任何一個擁有愛情的人都清楚，感情是純潔的，感情故事是美好的，它們一旦受到錢權(quán)的威脅和驅(qū)使，那馬李二人所津津樂道的“愛”，離劉孫權(quán)、黃高學(xué)的悲劇還會有多遠(yuǎn)呢？
責(zé)任編輯：屠筱茵
